2024 年农心杯围棋赛场，柯洁在胜率 99% 的优势下因超时憾负，赛后他对着计时器苦笑的画面，让人想起七年前乌镇那局对战 AlphaGo 的颤抖之手。从 “十几年努力全白费” 的迷茫，到如今坦然面对胜负，这位棋王的心境变化，恰是 AI 时代人类与技术共处的缩影。

2017 年 AlphaGo 的三连败曾击垮柯洁的自信 —— 那 “下辈子也想不到” 的怪招，那冷酷精准的胜率计算，让人类千年棋谱突然失去重量。他和朋友复盘时调侃 AI “优势时下废棋”，笑声里藏着对自身价值的怀疑：AI 几分钟算出的最优解，是否让日夜钻研的棋盘时光变得多余？

但现在的柯洁早已和解。2025 年的围棋赛场，他用 AI 辅助分析却不盲从定式，在小九围棋的视频里讲解最新 AI 定式时，总会补充 “这步棋的人类直觉更重要”。去年农心杯超时负赛后，他带着青少年复盘，指着小明围棋机器人标注的关键手说：“机器会算胜率，但不会懂落后时坚持的滋味”。

如今 AI 已能模拟 “棋感”，关航太郎等棋手通过神经网络训练实现 “人机合一”，但柯洁在 LG 杯赛后分享时说得透彻：“AI 能给百万种变化，却算不出我钓鱼时突然想出妙手的激动”。他教孩子下棋时，不再执着于必胜招法，而是让他们触摸传统棋具，感受落子的温度 —— 这些正是小明机器人再智能也无法传递的体验。

当 AI 写文案、画插画成常态，很多人都有过柯洁式困惑。但 2025 年的围棋赛场给出答案：柯洁用 AI 复盘却保留人类创意，青少年借助机器人学棋仍传承礼仪。技术确实改变了规则，却夺不走对热爱的执着。

就像柯洁现在常说的：“下棋的意义，在每步思考的专注里，在输了还想再来的热望里。”AI 能优化路径，却替代不了人类在热爱中收获的成长与感动。这或许就是技术时代最珍贵的答案。

（文/人间观察员）